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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边说,边讥讽的笑。

“用不着叫人,你们几个,拿纱布堵住下面就好了。”

护士们也知道这样做不好,但架不住医生的态度实在恶劣,她们也不敢违抗。

以至于护士们手忙脚乱的堵伤口,我被疼的不断尖叫。

“张老师,不行啊,止不住!病人的血压也在下降,真的要叫家属了!”

护士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,但对上医生愤怒的眼神时,她瞬间闭了嘴。

医生干脆伸手抓住我的头发,粗暴地把我从半昏迷中扯醒:

“行了,知道你是装的了,这又没有男人,你演什么戏呢?赶紧签字,我没工夫陪你闲扯!”

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。
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起黑笔,签下“温竹心”三个字。

笔落后,我也彻底泄了力,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
再醒来时,我已在病房里躺了四天。

我重重的叹了口气,顾恒的声音却从头顶处传来。

“温竹心,你真是一天都不消停啊!”

又是和往常一样的训斥声。

我失落的垂下眼帘,闷不做声,顾恒却继续骂道:

“流个产闹的这么大,整个医院上下都在说你流产当天在手术里当泼妇耍无赖!连带着医生都跟着为难,你真是有本事啊!”

“你要是再闹,就滚出顾家!”

顾恒的话再一次刺痛了我。

我无奈苦笑,一片心酸。

我在医院躺了四天,九死一生,差点见不到他。

顾恒竟连一句关心都没有,开口就是质问。

我点点头,只能乖巧的回了句,“好,我不闹了。”

我会离开顾家的,也永远离开他。

顾恒闻言,如释重负,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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