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恒两人离开了。
而我闻着厕所里的腥臊味和粪便味,恶心的我几度昏厥。
窒息的恶臭混着微风刮进我鼻腔里,不过几分钟,我就吐了三次。
可不远处的婚礼现场,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和哄笑声。
即便是隔着一扇门,我都能感受到顾恒有多开心。
“亲一个!亲一个!亲个带响的!”
兄弟们将顾恒和何皎皎围在中间,丝毫不觉得中途换新娘有什么不妥。
“顾恒你真是艳福不浅啊,温竹心腿长腰细,这个胸大屁股翘,哪个放出来都是极品,竟然是让你小子得吃了!”
“还愣着干嘛,赶紧送洞房啊,恒哥今天可得悠着点,小心把嫂子折腾散架了!”
“嫂子这么瘦,恒哥一轮下来嫂子就得缴械投降了!”
这些荤话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刺耳。
宛若一把尖刀,狠狠的扎在我心口,又剜出一块血淋淋的肉来。
上辈子,我爸为了救顾恒的妈妈而死,母亲离世后将我托付给顾家。
我和顾恒一起长大,因两家联姻,顾恒被迫娶了我。
我原以为这会是一段令人称赞的佳话,不成想竟满是不堪回首的屈辱记忆。
就连我怀孕,也是因为顾恒被人下药所致。
我心甘情愿做了他的解药,顾恒却以为这是我逼婚的手段,因此他迟迟不肯和我领证结婚。
直至我怀了四个月,孕肚越来越大,即将瞒不住时,顾恒才不得已的为我办了场婚礼。
可这场婚礼如同笑话一般,只请了几个好兄弟,就连顾父顾母都没到场。
彼时,我腰膝酸痛,一股暖流自我身下涌出来,我想这大抵是流产了。
我若是再不去医院,怕是要死在公共厕所里。
我拼了命的拍门求救,可一切都无济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