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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喜婆是错的了,原本新嫁娘在盖上盖头后可以说话。”容凝抢过话来,声音又猛一转厉,“既然能说话,你这个婆子却告诉本小姐说不能说话,让人误会本小姐,你何居心?”

喜婆正心中不安,陡然被容凝一阵厉喝,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。

“大小姐……”喜婆求了一声,突然一转身,又求向容夫人,“夫人,奴婢知错了,求夫人饶过奴婢!”

容夫人脸色一变,心头恼火,这个喜婆是疯了不成?容凝喝骂她,她却转向自己求情,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去想是她故意难为容凝的吗?

她还真是冤枉,至少她现在想着容婉将来会成为东历的皇后,根本没心思在此间小事上算计容凝。

“把她拖下去!”容夫人气得要死,最后也想不出什么好招来拆解此时的尴尬,只能快刀斩乱麻,把人弄下去再说。

容凝知道容夫人的打算,勾唇无声一笑,又道:“夫人,凝儿今天大婚,也就是在相府的最后一天了,也不能安安宁宁吗?”

容婉没事找事,非要在她临离开之时恶心她一把,那她就如她们的意,还给她,不过……是要加倍的!

最后一天了,这马上就要嫁出去了,还不得安宁?居然安排一个喜婆甚至还有容婉亲自上阵,给人家无母可靠的孤女难堪。

你们母女,吃相是有多难看?

今天来“添妆”的夫人们都是后宅里磨练出来的,这种事情,一看就知道其间的弯弯绕绕,听着容凝的“控诉”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看容夫人的神情却都微妙了起来。

容夫人此时气得心尖儿发颤,容凝这个小贱人,给她一点儿难堪她居然都不好好受着,还反过来咬一口,还咬得这么的疼,真的当自己有好命当什么王妃吗?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?

容凝掩在盖头下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上扬的弧度。

相府不过是她复仇路上的一个跳板,今天离了,就不会再回头,更谈不上是什么后路。

这时,一声唱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。

“吉时到。”

一时间屋的尴尬气氛被冲淡了一些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一声唱报给转移了。

吉时到了,也就代表着,新郎那边要来迎亲了,但是……辰王府真的会来人吗?

事实上,今天容夫人能请来这么多人“添妆”,并全是因为她的面子,这些夫人有一部分是被自己家的老爷授意而来的。

辰王娶妃,并非是小事,而且还是皇上赐婚,赐的还是自己一派的丞相的嫡长女。

这件事情不光会让当时初接到圣旨的容元松惊疑,其他朝臣也是一样,只不过,他们没有机会直接来查探事情的真相,今天则是一个机会。

前来容相府,是先看看这位“准辰王妃”到底是何情形,再等到迎亲,看看辰王府那边是何种态度,然后判断此次事件其间的深意,再行站队。

容凝也早猜到这些事情,不过,她无所谓,因为她自己已经确定要走什么样的路,所以她只要安心的等待就好。

众人看向容凝,虽然她头上盖着盖头,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,但是她们也从她笔直的身姿上看出来,这位容大小姐,似乎很镇定?

看容夫人的模样,她们也都猜出来,这容大小姐只怕在容相府的地位很差,不说今天容夫人和容婉的小算计,就是从前,这位也是容相府的嫡长女,可是她们却从来没有见过容凝,这就足见,容凝就是容相府的一个透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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